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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天我要去搶劫 今天我還得賺錢
編輯:中國驗廠網(wǎng) 來源:作者:譚強 動態(tài)來源:商界 日期: 2008-03-29 18:30:38
導(dǎo)讀:
當你看到這篇文章時,這場搶劫危機已經(jīng)化解了。 一個月前,打工仔陳曉海在QQ上告訴本刊記者,第二天他要去搶劫。本刊記者立即向他寄去100元錢,并多方勸說,讓他把大致情況寫下來,以爭取獲得本刊的“新聞線索獎”,從而賺足回鄉(xiāng)的路費。兩天后,當他終于把大致情況寫下來時,本刊向他寄去了300元的“新聞線索獎”。有了這筆錢,他和同伴蔣毅放棄了搶劫計劃,各自回到自己的家鄉(xiāng)。 □文/深圳打工仔陳曉海(口述) 本刊記者 譚強(整理) 我們的計劃 明天,我要去搶劫。! 目標是我曾經(jīng)的老板。深圳寶安區(qū)那家電子廠的王老板。 但是王老板并不住在寶安區(qū)。這里的老板們幾乎都住在深圳關(guān)內(nèi),他們嫌寶安區(qū)不安全。他們制造了不安全因素,卻遠遠地躲在安全的地方揮霍享受。王老板每天晚上都要開車從工廠回到他在關(guān)內(nèi)的家。 蔣毅是我的死黨。今天下午,我們作好了周密的計劃:明天晚上,在一段王老板必經(jīng)的行人稀少地段,我扮演成交警,蔣毅扮演路人?吹酵趵习宓能囘^來,我以交警的身份將其攔下,讓其靠邊,下車接受檢查,蔣毅則冷不防沖上來,幾棒將其敲暈,收走其錢財,各自回到家鄉(xiāng)。 我實在混不下去了。 深圳,這個曾經(jīng)的打工天堂,現(xiàn)在更像是地獄。身上還有最后48元錢。我們已經(jīng)失去工作半個多月了,蔣毅死皮賴臉地找他那同在深圳打工的姐姐借來錢,維持著我們兩個人的開支。網(wǎng)吧就是我們的旅館,一臺電腦,兩個人輪流上,另一個則可以以朋友的身份得到一張塑料凳子,趴在電腦桌上睡覺。再加上每天兩頓盒飯,這樣,我們兩個人每天至少也要花40多元錢才能在這個城市生存下來,F(xiàn)在,他姐姐那里再也榨不出一分錢了。我們必須考慮這最后的48元用完了又怎么辦。 幾個月前,曾經(jīng)有3天時間,我沒吃過一口飯,像一條死狗一樣躺在公園的椅子上睡覺,最后蔣毅終于從他姐姐那里要到了一點錢,我才算活了下來。我簡直不敢再去想象三天不吃飯的感覺。 再找不到生活來源,我們就只有餓死。除非逃離深圳。家鄉(xiāng),那里似乎才是避風(fēng)的港灣。然而,即使坐最便宜的火車,最精打細算,兩個人要回到家鄉(xiāng),至少也需要400元錢。 漸進初冬,天氣轉(zhuǎn)冷。我們?nèi)匀淮┲鴦倎砩钲跁r的那件短袖襯衣。行李被工廠扣留了,因為我們沒有得到辭工的批準。在深圳打了1年多工,我們卻連一件衣服都買不起,也沒有換洗的衣服。一早一晚,兩個人凍得直打哆嗦。實在熬不過了,前幾天,我和蔣毅乘黑摸進一片有錢人的住宅區(qū),幫他們“收拾”了一下晾衣竿,回到家里清理“戰(zhàn)利品”,好大一麻袋衣服,這個冬天我們終于不必凍死街頭了。同時,我們意外地發(fā)現(xiàn),居然還有一件交警穿的衣服。這也是我們可以設(shè)計這樣一個計劃的條件。 蔣毅曾經(jīng)說去偷錢。我不同意,畢竟偷錢不比收點衣服這樣簡單,抓住了不被打死才怪。搶劫似乎更加安全。 其實,昨晚,我們已經(jīng)“行動”了一次。 在馬路邊蹲守了兩個多小時,才見一個人經(jīng)過,那身穿著,一看就是打工仔。在深圳寶安區(qū),云集著成千上萬的外加工企業(yè),不少打工仔像我們一樣,當無法生存時,便被迫走上了搶劫的路。前段時間,來自廣西天等縣溫江村的“砍手黨”,看到你打手機,會直接把你的手砍下來,然后撿走手機,F(xiàn)在橫行于寶安區(qū)的“河南幫”,可以為幾十元錢就要了你的命,他們會尾隨你到行人較少的公路,客氣一點的,幾人圍上來,不問青紅皂白,幾耳光把你打蒙,然后教訓(xùn)一句:“做人要誠實”,你就得乖乖把錢交出來,如果發(fā)現(xiàn)你“不誠實”,那你就有苦果子吃了。心狠一點的,直接幾悶棒把你撂倒在地,收走全部財物,也不管你從此變成一株植物還是一具尸體。因此,寶安的街道,特別是臨近工業(yè)區(qū)的背街小巷,一到晚上,都少有人走。 這大概是一個新來不久的打工仔。“無知者無畏”,因此敢于一個人在這條危機四伏的公路上走著,一會兒,還拿出手機打了起來,這等于是向別人說:“我有手機,快來搶我! 我和蔣毅不遠不近地吊著,伺機下手。只聽他在電話里說:“媽媽,我已經(jīng)找到工作了,430元一個月,還有加班費,你不要擔(dān)心。你身體好嗎?爸爸的病好了沒有?”以深圳的物價,430元錢,再被老板以各種理由扣去一部分,生活是相當艱難的。顯然,他在安慰自己的家人。我突然不想搶了。向蔣毅一說,這家伙馬上附和,看來他早就有了同感。于是我們約定專搶老板。然而,等到第二天凌晨,除了幾個同樣可憐的打工仔,沒有一個老板模樣的人出現(xiàn)。 第一次“行動”就這樣流產(chǎn)了。 少領(lǐng)了350元 總結(jié)“經(jīng)驗教訓(xùn)”,我們一致認為,第一次“行動”失敗的原因,在于沒有明確的搶劫目標。通過一番篩選,我們將目標鎖定為電子廠的王老板。 一想到王老板被我們搶劫時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熊樣,我就禁不住熱血沸騰,一股豪膽俠氣油然而生。 2004年10月,像所有打工仔一樣,我揣著路費,來到傳說中掘金如土的深圳。 聽說有家著名的外資企業(yè)在招工,是委托一家職介所招聘,我跑過去一看,天啦,黑壓壓的一大片全是打工仔。大家都在興奮地討論著:這家企業(yè)管理規(guī)范,工人待遇比政府規(guī)定的最低工資標準還高了一截,發(fā)放工資很準時,還有各種福利和保障。然而,每一個興奮的臉孔擠了進去,就是一個沮喪的腦袋搭拉著出來。后面的人圍了上去,打聽了半天,才知道職介所要1500元的中介費。后面的人吐了吐舌頭,再也不往里面擠了。粗一點的人大罵“吸血鬼”。 我從家里帶來的錢只夠路費,自然交不起這1500元的中介費,只能像大多數(shù)人一樣,望廠興嘆了。呆的時間長一點的打工仔告訴我,這里的正規(guī)廠家,一般都委托職介所招工,而職介所則根據(jù)廠家對工人的福利待遇的好壞不同,收取500~1500元不等的中介費。交不起中介費的打工仔,只有到工業(yè)區(qū)大門外,看招工啟事應(yīng)聘,而這些廠有不少是連營業(yè)執(zhí)照都沒有的黑工廠。深圳規(guī)定關(guān)外的最低工資標準是每月580元,但黑工廠根本就不會按《勞動法》執(zhí)行。全國各地涌來的打工仔,在求職無門的情況下,迫于生計,明知是黑廠,還是不得不進。 生產(chǎn)旺季時,寶安區(qū)各大工業(yè)區(qū)外面,招工的臺子在馬路邊排成一條龍。廠家像商量好了一樣,底薪清一色的都是400元,加班費也都不超過2.5元/時。我很納悶,這些廠的工資都沒按《勞動法》的規(guī)定執(zhí)行,怎么竟敢白底黑字地寫在啟事里,明目張膽地招工。 終于找到一家底薪430元的電子廠,他的老板就是后來被我們列為目標的王老板。交上身份證,進去了。結(jié)果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根本就吃不消。每天早上8:30開始上班,一直要干到晚上11、12點,有時甚至通宵加班。每天所有的感覺就是累。有一次加班到凌晨2點鐘,我困得睜不開眼睛,不小心把正在生產(chǎn)的遙控器滑落到地上,卻被王老板當場撞見。王老板暴跳如雷,沖著我一通大罵,最后還被罰款20元。20元啦!我們的底薪才14元一天! 20多天后,我的體積縮小了1/3。我覺得再繼續(xù)下去,就會栽倒在地,再也爬不起來。但是,為了錢,我咬牙繼續(xù)堅持下來。好不容易熬到10號,發(fā)工資的日子到了,廠里卻沒有一點動靜,到了14號,仍然沒有發(fā)。工人們都坐不住了。不滿和猜疑的情緒在空氣中漫延,但老板始終沒有一個明確的說法。那天下班時間到了,工廠本來排了加班的,我喊了一聲“兄弟姐妹們,咱不干了!”馬上就有人站了起來,這個人就是后來成為我的鐵桿支持者的蔣毅。其他人也紛紛響應(yīng)。晚飯時間,所有的工人都圍在我和蔣毅等10多個骨干分子身邊,憤怒聲討王老板的黑心行為。加班時間到了,大家卻集體回宿舍睡覺。 第二天,王老板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地跑來了,把其他人的工資都發(fā)了,卻把我們10多個“帶頭鬧事”的人叫到辦公室開會。先是一陣“義正詞嚴”的訓(xùn)斥,然后宣布,對我們每人“處以100元的罰款”,否則予以開除。大家心一橫,開除就開除,那就結(jié)工資吧。王老板見這么多人要走,又怕了,馬上又說,老員工們此前被扣押了40天的工資要等到下個月才退還。這招太狠毒了。沒有哪個打工仔能夠在這里耗上一個月! 權(quán)衡再三,一部分老員工屈服了。我和蔣毅堅決要辭工。王老板拿出一張紙,上面立著他的“廠規(guī)”:做滿三個月才能辭工,否則扣除半個月工資。我們明知不合法,胳膊卻擰不過大腿。我一咬牙,扣就扣吧?蓱z我累死累活掙的第一份薪水,竟然只拿到300多元。出了工廠的大門,我狠狠回頭望了一眼,把這筆賬記在心里。 別讓我流浪 后來,我們又陸續(xù)換了好幾家廠。楞沒碰到一只稍微白一點的“烏鴉”。工資低,工作時間長,勞動強度大,工資發(fā)放不準時,發(fā)工資時還要扣水電費、工衣費,工廠管理人員淪為老板的走狗,尋找各種借口克扣工人工資……拼死拼活地上班,沒日沒夜地加班,一個月能拿到手的只有6、7百元錢。我們不敢去逛街,看著別人上網(wǎng)心癢癢的,卻舍不得,我們就像一臺臺只工作,不消費的機器。在深圳,如果像本地人那樣瀟灑,只需3、5天,就可以用掉我們?nèi)碌氖杖搿?我們不知道這是為什么。我們這么辛苦地干活,卻只能過牛馬不如的生活。我想不通,很多次,我都沖動地辭去工作。流浪在深圳街頭,看著身邊的人們衣著光鮮地從我身邊走過,看著一輛輛高級轎車從我身邊滑過,奔向一個個充滿了粉色誘惑的洗浴中心、夜總會。而自己,21歲了,父母播種在我體內(nèi)的荷爾蒙常常莫名地沖動,我卻連女朋友都不敢交,因為我連為她買枝花的余錢都沒有,更不可能像他們,可以用金錢去征服一個又一個漂亮的女人。我苦苦思索,卻找不到答案。 那一次,我三天沒吃過一口飯,最后躺在一張椅子上,孤獨地等待死亡的到來。蔣毅終于找到一點錢,買來一碗盒飯。當我終于有了一絲力氣,我只好放棄尋找這個問題的答案,再去找工作,因為追尋這些問題的答案并不能讓我吃上飯。 這時一家公司以“底薪800元,加班費4元/時,包吃包住”的條件招工。我想都沒想找了過去。對方很熱情,幾句話就同意了。但需交250元押金,并扣押身份證,理由是工廠生產(chǎn)高科技產(chǎn)品,得防止意外。我只好找蔣毅,蔣毅又找他姐姐蹭了半天,終于替我借到了錢。進到車間,就見5、6個工人正同主管吵架,要求辭工。原來他們上了13個小時的班,卻只被記了6個小時。 吃黑錢?!工人們告訴我,廠里的“高薪”就是一個圈套,他們會以各種借口扣掉你的工資。除了交押金,還被扣押了一個月的工資,現(xiàn)在他們已經(jīng)被深度套牢,想走都走不了。 我馬上找到主管退押金,說自己不干了。主管的笑臉馬上就拉了下來,不批準,我和他理論起來。主管打了個電話,一群操著河南口音的大漢就沖上來,先搜我的身,然后把我往一間屋子里推。在深圳寶安區(qū),不少這樣的黑工廠都養(yǎng)有一幫河南人作保安,這些人與“河南幫”有著千絲萬縷的聯(lián)系,明說是保安,實際上就是打手。我見勢不妙,馬上往公路上沖,那幫河南人緊緊地追了上來。幸運的是,恰巧一輛巡邏的警車經(jīng)過,那幫人只好作罷。 我去報警,請求警方幫我要回押金、行李和身份證。警察簡單問了幾句,叫我去找勞動局。我到了勞動局,對方又叫我去找公安局。我像一只皮球被兩個部門踢來踢去。終于被拖得筋疲力盡,我只好放棄了。 身份證沒有了,我再也找不到工作,流落深圳街頭。其實,即使有機會,我也不愿進這樣的廠了,我不愿看到工人們那一副副麻木呆板的神情,我再也不要過那種沒有思想,沒有尊嚴,干著牛的活,吃著豬的食,一天只睡幾個小時,就為了月底拿薄薄幾張紙的生活! 記者大哥,我不知道,還有多少人,像我和蔣毅一樣,正在變成流浪者,并即將變成街頭的劫匪,F(xiàn)在讓深圳人聞之色變的“砍手黨”,在其家鄉(xiāng)廣西天等縣溫江村,其實個個都是溫順善良遵紀守法的好孩子,但一到深圳,一遇到他們所謂的“外人”,就變得冷酷殘暴,F(xiàn)在,一批又一批的打工仔正在逃離深圳,不少工廠已經(jīng)找不到工人為自己做工,民工荒正在威脅著這座曾經(jīng)最具活力的城市。 明天,我就要去搶劫了。不知為什么,我有點悲壯的感覺。 今天我還得賺錢 □文/深圳某電子廠老板王成樹(口述) 本刊記者 譚 強(整理) 這個話題我很不想談,既然朋友介紹你來,我們就聊聊吧。 比如今天我剛剛接到一個訂單。但是價格壓得太低了,不把工人卡死點,就賺不到錢。 我曾在一家電子廠打了多年工,并做到了高級主管,漸漸看懂了這行的門道,手里掌握了一些客戶資源,積累了一點資金,我便依葫蘆畫瓢地開了一家同樣的廠。 但是,我憑什么戰(zhàn)勝老東家呢?價格更低,還是品質(zhì)更好? 我的老東家已經(jīng)根深葉茂。憑我那點可憐的資金,永遠也不可能像它那樣購進最先進的大型機械,這就決定了我?guī)缀鯖]有可能在產(chǎn)品品質(zhì)上超越它。我惟一可以做的,便是打低價牌。 這此年,想方設(shè)法降低成本成為我最大的任務(wù)。 我的廠專為國外商家做電子元件來料加工,技術(shù)原料都是外方的,我的投入只有廠房和人工,能賺的就只有一點“人頭費”。工廠最大的成本就是工資。要讓產(chǎn)品有競爭力,就不得不降低工資成本。歐美一些大型跨國公司對中國出口加工企業(yè)的勞工權(quán)益保護盯得很緊,他們訂了個什么SA8000標準,要求企業(yè)承擔(dān)什么社會責(zé)任,還不定期來檢查為他們做加工的企業(yè)是否執(zhí)行這一標準。這些外國人很怪,管得太寬。你開你的公司,只要能采購到最低價格的零部件就行了,你管別人給工人開多少工資吃什么睡多久干嘛? 像我這種小公司很少有機會接到這些大型跨國公司的業(yè)務(wù),也不會有人來監(jiān)管我們的工資標準。當然,即使碰上這樣的業(yè)務(wù),他們要來查,我們也自有一套應(yīng)付的辦法。不少廠就把對方可能提的問題和答案全部設(shè)計好了,叫工人們背下來,不得亂回答,否則扣工資,甚至開除,按要求回答了,則有獎金。 不超過450元的標準,是大家的約定俗成,我要開高了,成本就比別人高,產(chǎn)品就賣不出去。而且破壞了大家的同盟,如果大家為了招工,都拼命比賽著給工人加工資,工人胃口高了,損失的是大家的利益。如果都達到政府規(guī)定的最低工資標準,那么像我們這樣的小廠,就都得做死。 記者兄弟,你不曉得,現(xiàn)在工廠難做。一個訂單,會有幾十、上百家工廠爭奪,大家都是單兵作戰(zhàn),做的產(chǎn)品又大同小異。競爭什么?只有價格。采購商只要一公開招標采購,甚至都不需要他開口,國內(nèi)加工廠自己就殺得一地雞毛,將價格壓到最底限。但是,我開工廠就是為了賺錢,沒辦法,別人壓我,我就只有壓工人。 什么?你說有人想搶我? …… 唉。我們也難啦。 現(xiàn)在深圳好多老板都請保鏢。得盡快請個保鏢了。這社會也真亂。這一代的孩子,不得了,沒有上一代的民工老實了。 編者按: 兩個孩子在犯罪的懸崖邊止住了下跳的腳步,一個尚不知自己危在旦夕的老板得救了。但是我們的心并不能因此輕松起來:2002年2月,深圳寶安一摩配店修理工孟紅彬,因不滿老板拖欠工資,竟殺死老板一家三口,老板兒子僅4個月;2004年8月,梅州人張雙桂為為梁老板做搬運工8個月,只領(lǐng)到第一個月的450元工資,殺死老板的兩個未成年兒子和保姆;2005年1月,湖南人謝某在廣州花都某蘑菇場打工,因工傷索要治療期間的工資不成,竟殺死工友,隨后又用鐵板狂砸老板頭部,被制服;2005年5月,寧夏石嘴山人王斌余為向其老板陳繼偉討回欠薪,與直接管理人員吳國新、工地技術(shù)員吳華發(fā)生沖突,將吳華及吳華的岳父、妻兄、妻子捅死,將吳新國妻子捅成重傷…… 老板被殺、老板家人被殺,甚至無辜者被殺,而殺人者也都受到法律的嚴厲處罰,或被判死刑,或被判死緩,或判無期。 例子不勝枚舉,教訓(xùn)慘痛深刻。 我們僅僅只是挽救了兩個打工仔和一個老板,而整個中國,還有多少這樣的打工仔、老板和管理干部?誰來挽救他們? 廣東省總工會公布了一項調(diào)查:珠三角76.3%的進城務(wù)工人員月工資水平處于1000元以下,而他們的生活成本卻達到每月500元左右。12年來,珠三角地區(qū)農(nóng)民工月工資只提高了68元!而黑工廠,工資甚至比前幾年有了大幅度下降。同時,這一時段內(nèi),豬肉、大米的價格卻上漲了3倍多,公務(wù)員的工資上漲了5倍!進城務(wù)工人員常常入不敷出,為了掙錢,他們只能靠加班。 當一些工廠主為了訂單,為了競爭,為了成本,用盡各種辦法,成功地將工人工資壓到最低;當企業(yè)或企業(yè)中的人,不得不為了生存而相互過度擠壓、拼命抗壓反彈,殊不知他們間摩擦的能量已經(jīng)悄然形成了一座座活火山。 那么,誰來給這些火山降溫呢? (為避免給雙方當事人帶來不便,文中陳曉海,蔣毅,王老板王成樹均使用化名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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